因為缺乏認識與理解,時至今日.心理相關疾病仍然在社會上背負著汙名化的標籤。歧視常常是普遍的,卻在一位又一位個別的病患身上活生生地展現。 這幾乎是我閱讀阿美族作家周牛的小說集《倪墨,誰的?》與散文《一位原住民心理師的心底事》最直接的聯想。周牛以自身的諮商經歷,透過文學的表現,形塑出一則又一則不忍卒讀的創傷故事。《倪墨,誰的》共收錄十篇小說,故事的主題無一例外皆與心理創傷與醫療診治相關--有因罹患思覺失調症症的倪墨、阿良,亦有罹患僵直症的老奶奶舞賽,有因受到性侵而患解離與創傷壓力症的阿娟,亦有因先生受訓罹難而得到憂鬱症的方玉。至於〈召喚〉、〈陳福多的那一天〉、〈老爺爺〉同樣提到了戰爭經驗對於人性與身心的摧殘。 以心理諮商作為創作的主題,本身就具有特殊的藝術構成優勢,身為諮商師的周牛,也並不那麼輕而易舉地理解每個故事主角的創傷因緣。從而在許多故事內,讀者自然而然地順著情節而誘發了好奇,又層層遞進、抽絲剝繭地解謎。然而,周牛並不是透過旁觀他人痛苦的方式在販賣題材,他相當節制,除了巧妙地將身心相關疾病的知識交織在故事中,面對他人的悲痛,他提醒自己也提醒讀者:「突然覺得追謎是件殘忍的事」(〈倪墨(Nima,誰的)〉。 終究,對於他人的理解從來就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情,除了具備理智上的思辨、情感上的共鳴,甚至還需要有專業的交往互動技巧。透過文學作品,周牛表現出最引人矚目之處,乃是故事裡不時出現的跨界的衝突。 例如〈召喚〉裡的卡比,因為承受不住戰爭創傷帶來的苦痛,鎮日用酒來麻醉自己:「難過時喝酒,酒醒後回到現實,又難過了,再喝……」(〈召喚〉),卡比是拉藍的曾祖父,拉藍遺傳病且承擔了整個家族文化與故事的幽暗。然而拉藍在接受治療的時候也曾經拒絕吃藥,理由是幻覺可以讓他看見過世的女友,甚至能夠與之對話。一旦服藥,這樣的場景就消失了,反而更加抑鬱。同樣的矛盾,在散文集《一位原住民心理師的心底事》也曾出現,〈醒來〉的小陳,是不願醒來的人。透過幻想,小陳同樣看見了過世多年的女友,從而不願意服用藥物。文末,作者提問:「如果幻聽、幻覺可以讓她快樂地活,我們到底要不要讓他醒來?」 沒有給出答案的問題,恰好給予旁觀者更多思考與情感迴旋的空間。 全文:https://showwe.tw/blog/article.aspx?a=3728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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