罅隙

罅隙

  • 作者 / 歐筱佩
  • 出版社 / 新文潮出版社
  • 出版日期 / 2022-11
  • ISBN / 9789811853302
  • 定價 / NT$ 250
  • 優惠價 / NT$ 2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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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書特色

• 曾獲香港青年文學獎、新加坡金筆獎、馬來西亞嘉應散文佳作等。
• 歐筱佩幾乎未曾是「新進詩人」,一開始便直接是「成熟詩人」,駕馭語言的能力舉重若輕,飽滿不沉溺,充沛不濫情,任何讀者細細品來時皆頗有滋味。
• 歐善於陌生化生活裡的各種意象,再寄語於「隱含對象」到達詩該擁有的無限張力。不論是鳥獸蟲魚,又或景物與靜物,詩人都能很游刃有餘地糅合自然與人工意象,賦予萬物皆有靈,自身獨特的存在意義。
• 歐的詩善於在迷惘中尋找堅毅,在失語時堅守自己,不畏懼日常生活的繁瑣與不安,深知「入場」有時,「退場」也有時。對與更沉重的課題,例如身份認同、語言政策、國家族群等,一一都化入看似平實的詩句中,閱讀時若不是孤獨,只有更孤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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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介

【作家詩人聯合推薦(按姓氏筆劃排列):方明、方路、沈眠、宋子江、呂育陶、林得楠、莫哈默·賽普丁、張寶瓊、曾國平、溫任平、隨庭、 歐陽煒傑、關天林】

• 詩作充滿對世情的疑惑,在身心兩端盪出懾慴與盼望。詩人用自我的哲思行文在簡潔且張力的句子裡,與眾生殷切對話。——方明,台灣旅法作家,《兩岸詩》社長

• 歐筱佩為自己的詩找到了新語境,一種介於熟悉和陌生持久對峙後產生的煉金字,這在詩的書寫和呈獻發揮了重大的意義。她處理形而上的課題、日常生活、真實的情感,也有抽象的張力,展示飽和的詩意,形成獨特的新氣息。——方路,馬來西亞作家、資深記者

• 不妨這麼說,《罅隙》實為筱佩以詩歌完成、描繪靈魂移動的個人性公路電影,其語言平靜和緩,淡然講述人生中各種細微難曉的傷害,一個個為自身沉默、深邃檢視的幽微時光。——沈眠,台灣詩人、作家

• 歐筱佩的詩不經意間將外在的現象收納進內心的世界,自然而然地包羅萬象。恬靜的文字適當地滲出憂傷,浸潤詩中萬物;抽象的書寫令人若有所思,邀請讀者慢讀細味。讀完《罅隙》,彷彿走過一道憂思的門檻,帶著敏感的眼光去看待門檻之外的物事人情。——宋子江,香港詩人、學者、翻譯家、《聲韻詩刊》主編

• 筱佩使用清新的語言,繪畫我們熟悉的城市,讓我們的思考找尋新的方向。
—— 呂育陶,馬來西亞詩人,深耕文學創作導師

• 看書眼如月,罅隙靡不照。筱佩既嘗試穿透人事物的罅隙,也意圖在生死的「入口」與「出口」之間探索生命。他以略帶說故事的風格勾勒日常中既深沉又無羈的體悟與冥想, 也善於以鳥獸蟲魚營造詩的哲理。——林得楠,新加坡作家協會會長,詩人

• 詩人在〈靈魂罅隙〉詩篇中所言:「我是大地罅隙上/未盡思考的蟋蟀」,彷彿是為《罅隙》這本詩集所作的最佳註解。詩人善用萬物之間的「通感」手法,於靜謐、詭譎的意境之中,寄託日常感悟以及孤獨生命的思考,令人讀後,雖覺得不可理喻,卻又被她的真實和深邃所折服。——莫哈默·賽普丁博士,馬來西亞詩人,講師

• 我流覽了她看似隨心所欲,卻功力深厚的文字。她,已然一位詩人的架勢,遣詞用字遊刃有餘。在詩歌的領域裡,她難得的從容淡定,拿捏著內心的情感波濤,一派波瀾不驚的好整以暇。——張寶瓊,馬來西亞教育工作者

• 歐筱佩有非凡駕馭文字的能力。她的詩有奇幻的想像,百無禁忌的題材和獨特的語言風格。你當然也能讀出粵語的句法,不停跳動的畫面,在罅隙中展開的大千世界。——曾國平,新加坡詩人

• 作者憑藉著某種出色的段落與句子的亮照,顯現出人與物和事件的輪廓。讀者咀嚼前後,心總懷有一絲懸念。如果佳句都衍長成為佳篇,哪將會是怎樣的景象。——溫任平,馬來西亞作家,《天狼星詩社》創辦人

• 筱佩的詩展示着她敏銳得令人心驚的目光,直視神、大地、身份與死亡,卻也看見了她柔和的另一顆心。詩歌中不避諱地展示絕境,又以近乎野蠻的生命力,強韌地宣稱「不存在的答案比生命還大」。「我拒絕哀悼,哀悼卻起了作用。」這作用在讀者身上起效。讀筱佩的詩,就是跟隨她的信念餘數,溫柔地替我們「更新孤獨」。——隨庭,中國與獅城作家,小說導師

• 作者以細膩入微的觀察及沉著的情感,深入地探討了人事物,揭示了生活中的「罅隙」,為讀者的想象空間增添了豐富的色彩。閱讀其詩句都深有感觸,讓人反覆回味及思考背後帶來的涵義。——歐陽煒傑,新加坡詩人

• 《罅隙》的詩,不少都是以智性,與感性相濟,投入跳脫的異想,語調和句意也重視連接、轉折的清晰度,因而具備一種縝密的抒情,當中難免出現張力,但有時也恰好加強了表達,傳遞出更微妙的痛。——關天林,香港詩人、學者、《字花》雜誌總編輯

  《罅隙》是歐筱佩的首部詩集,收錄於近三年來的創作。顧名思義的裂縫(罅隙),等於人在日常裡穿梭的每一道痕,皆是活過的跡象。作者覺得日復一日,疑似相似,剩下的餘數卻在遞減;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,都是對倒的方向,沒有完整亦沒有永恆的附屬,所以才有了詩集裡的「入場」與「離場」。他認為曾經與當下的記憶都會瓦解,而未來的都不過是一座「未過之橋」,寫下的每一字都是生與死的隱喻。

作者簡介

▎歐筱佩

  歐筱佩生長於馬來西亞霹靂州怡保,目前蝸居獅城。他曾獲香港青年文學獎、新加坡金筆獎、馬來西亞嘉應散文佳作等等。作品偶爾發表於新馬中港台報章或刊物。最美的記憶,是在某個晨霧中撫摸過馬來貘的屁屁。

目錄



序一 
迷宮裡的飛鳥與床蝨 ◎ 關天林

  「世界本來就是迷宮,沒有必要再建一座。」博爾赫斯(Jorge Luis Borges)這樣說。
  其實是有必要再建的,只不過不是一座,而是更多更多。我們都身陷迷陣,只有少數人自覺受困,而能描繪迷途,且願意呼召其他旅人者,就更少了。描繪和召喚,就是重建;時空的罅隙,由此蔓延:
  「飛鳥要我寫一堆日常」──〈Entrance〉

1
  迷宮本身就源於呼召,「從自由冒出來的飛鳥」是無法企及的。詩人首先知覺被日常包圍,繼而發現從日常紛紛冒現的奇異。第一輯「那個住旅館裡的」便充滿猶如暫處於陌異過渡空間的閃光。困在雨與大海之間的〈海馬男孩〉只能繁殖孤單,傾聽「海底下嚼開的風暴」。在〈菸灰〉中,透露出一種往外闖蕩與自足寂寞之間的拉扯,那個開始純熟的抽煙手勢,就像成長期裡一截「憂傷的時差」,只想「熏醒裹著黑夜的明晨」。
  孩子氣與夢幻是從日常繞過日常的良機,詩人更可化身其他活潑生靈,暫時跳脫於生死大夢,如〈床蝨〉,如〈瓢蟲〉。床蝨「飽食你多汁的靈魂」,雖然朝生暮死,但能鑽進棉被,又可在黎明前洞悉執迷,難怪「不羡慕人類/尤其詩人」。寫瓢蟲更像寫人類、生存的寓言,代入窗邊窺探的瓢蟲視角,洗澡的自身才是異象,但窗外是否還有窗?半疑半信的瓢蟲注定再次起飛。髒污與潔淨,自我與他者,縮影為欲飛未飛的姿態。
  小小旅館不斷擴建,終於成為詩人的奇想天地。〈牆壁上的魚〉有很多亮麗句子:魚「唯一的嗜好,便是穿越牆壁/尋找過去給牠剝鱗片的女孩」,「女孩習慣用心事鉤住魚唇/防止兩鰓丟失」,「給鱗片彩上花一樣的記號/驅逐時間」,全以想像力為最小單位。魚象徵著穿牆般的流動、溢/逸出,腮和鱗就是不得不掛起或剝離的重量,為了換來那瞬間的輕。
  更新日常的,終究是詩的瞬間性。〈鞋子〉包裹我們的傷口,也留下回音,「鞋跟剛落下,眼睛聽見了,我便開始寫信。不要害怕驚動黑夜,它是最有力量的背景,布局我們用遙遠的方式來更新孤獨。」不是回應或報答,而是更新。正如一隻瓢蟲、床蝨也能更新孤獨的宇宙。

2
  暫且安身寄居,以及身份的游離,不得不帶來倖存之感,這是無從擺脫的,也許也算是迷宮一種。從〈做一個客人〉的「醒來做甚麼,做一個客人/像海龜趕海一樣」到〈倖存〉,過客倖存下來便是「過來人」,面對標籤,面對「故事流離 言語失所」,只能以詩為「櫃檯」,把「鄉音的債務」接過來。
  我們能反覆讀到詩人對想像力的信念,而這便構成「餘數」,也足以成為變數。在〈信念〉這首詩裡,「在海洋中描繪大海」便是這樣的一種堅持,變幻之下,也會有變幻的畫:「有海鷗淺踏過水面/自由才會從海底緩緩升起」。因此,〈我們的 神〉的刪除線,好像是要取消神,其實同時也在抵抗取消。窗前提燈,能抵抗黑暗的抹殺?但暖意是一生的,比如公車同坐,半生遇合的緣。輕盈的兩段,中間卻是人與神之間、生與死之間的深淵;提燈者的溫柔堅定是巨大的。
  散文詩〈傾斜的塔〉嘗試拔高、超脫地回看,並以迷人的意象刻畫了在安居與遷流、安身與罅隙之間進退失據的姿勢:
  「我已經認得浮在腳下這座島的名字,但對於島下的海水還一無所知。填來的,填來的,也不是原來的土地。你呢?你的房子是用國籍建的?填來的,填來的,原來的臍帶收在魔術盒裡。//找個安身的理由,不然一看雨就有蟻從臉上爬出來。這樣不斷念的罅隙怎麼補也沒完沒了……」──〈傾斜的塔〉
  但詩人畢竟是有寄望的,而且寄望著遙遠,即使「從我身上移走了海水」,「我也會在你沒預見的/遙遠裡,填補其中一片海/空出來的人生」。

3
  筱佩擅長糅合自然和人工物的意象,穿織到時而婉轉時而堅靭的情感與想像裡,以一種富於更新力的肌理,穿透想像背面。〈鐘上的孩子的心〉寫的是奇異美妙的組合:孩子與老鐘。老鐘沒有心,只有亂石掛牽,孩子則想為鐘把脈,為了探勘時間的生命,也彷彿因為時間需要陪伴和撫慰。孩子是不老的,時間卻孤老;生命的秘密昭然若揭,剩下的,是一個單純而深沉的願望:「沉靜的故事正開始 雜沓的情愫剛結束」。
  說到柔情的一面,我們能在幾首情詩中讀到不只溫柔,而且婉轉纏綿的展現,如〈松鼠看山鬼〉、〈青木戀人〉。情詩容易失諸太巧,太輕佻,筱佩卻寫得清朗耐看,如〈輕聲再見〉其中一節就已足夠傳唱:「有的影子住在抽屜裡/他們靠著一連串的意外來維生/我的身體也有專屬的抽屜,養了個小太陽/一拉開 就能看見我在意的你是意外」。又如〈青木戀人〉寫戀情寫得如此纏綿,最精彩是還是飛逸時、磊落時,竟帶著一脈《詩經》悠悠我心的況味:

  「三月的風 看著牠走 我的背脊難過了
  起來。以為朗讀幾行字就能擺脫
  心事錚錚。窗外,有河載著山離去
  仿佛世界潺潺在動,而我的世界
  動在你的山谷裡
  (......)
  我沒有神的智慧,可我
  能在神話裡
  打撈 你」

  可以寫得柔婉,但終究只是詩人的一種色澤,而不是底色。《罅隙》的詩,不少都是以智性,與感性相濟,投入跳脫的異想,語調和句意也重視連接、轉折的清晰度,因而具備一種縝密的抒情,當中難免出現張力,但有時也恰好加強了表達,傳遞出更微妙的痛,如〈惡魔的春天〉:「我無法杜撰陽光向你宣告春天/以免我抵觸了你 專注成長的呼吸/即使如此 身邊的一切也會釀成一筐/極好的無花果」。成熟是療癒還是妥協?最鮮活的傷口也會固化成纍纍記憶。
  應答飛鳥呼召、宣告「心事不會死」的詩人,柔軟的眼神底下,也敲擊著響亮的心跳。特別喜歡〈逆游〉後半部無法抑止的不馴之氣:「他定睛拒絕下降的日落/為他的混沌戴上一重冠冕//這般荒誕落寞的情節 記錄在/這一條背光的河/千萬 你不要誤寫向海的方向/我與海有過節」。毋懼於與海有過節的「過來人」,又怎會害怕迷宮?你可以說是剛入世的純真,但更重要的是面對自己的勇氣:「我知道明天會是失去 是開始/更多時候是無知」(從生到死的隱喻都是一種陽光)。身在迷宮,只能反覆詰問生死,更借助不同角度,以至萬物的委曲:「看窗外地上的草 如何觀望/窗內的我短暫的一生」,而詩人的關注,始終繫於生,生的負荷,生的問候:

  「你的一生足夠承載死亡的分量了嗎
  我們一生的目的分配給了許多詞語
  來完成一個句子,你會堅持哪一句
  我會說 你有冇好好地食飯」
  ──〈窗外的霧是窗內一生逐漸消失的物體〉

  在抵達出口之前,我們還要去一趟〈虛構的目的地〉。每個人在海邊虛構目的,大海則視我們如海市蜃樓。詩人在這裡看似放下或和解,其實依然在宣告信念:當每一處都可能是終點時,呼應仍是必要的。我們與海,人與虛無,理解其實不假外求,只要願意愛,即使你明知愛是虛構。
  正如迷宮,並不全然迷人,卻絕對值得虛構,值得遠遊。

序者簡介 / 關天林,1984年生,香港詩人、作家。香港中文大學中文系碩士、復旦大學中文系博士。曾獲第十三屆香港中文文學雙年獎推薦獎、中文文學創作獎、青年文學獎、城市文學獎等獎項。現任《字花》雜誌總編輯。著有詩集《本體夜涼如水》、《空氣辛勞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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